我亲哥竟把我丢到了最偏远的山区

2017-09-01



滇西北支教团正领队之一,曾多次在条件最艰苦的学校带队支教。2017年,加入支教后台募资部门,任募资经理一职。

滇西北支教团的团长杨我们曦霆,每当他穿上领队服,成为“黑衣人”后,很少有人见他笑过,他曾说:“穿上领队服,感觉责任就重了,我就笑不出来了。”所以人称他为——冷面团长。


冷面团长本是我亲哥


这位团长却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,这过去的十年里,很多时候都见不到他,他不是在山上就是在准备去山上的路上,时间几乎都花在了支教上。其实我在九年前就去过一次我哥支教的大山里,过了这么久仍旧忘不了那次和他在九河乡的体验,忘不了当初自己尴尬的表现——因为觉得山里条件苦,虽不至于临阵脱逃,其实也差不多。

时过境迁,也许是这九年催我成长,也许是我慢慢地理解支教的真正意义,从写申请到面试,再到培训,一步一步我都争取做到极致,20163月,我正式成为滇西北支教团的一名音乐老师,踏上了第一次支教的征途……

上山前夕,我哥(团长)说:“你既然来了,就去最远的火龙锻炼一下吧。”我听的一脸茫然,火龙?那是哪?周围的人听到后,有老志愿者说:“那是唯一需要翻过两座山,全凭两条腿走过去的火龙完小。”那时我的心情茫然,这是我第一次上山啊,就在最偏僻最难走的学校,而那个分配的人就是我的亲哥。四面望不尽的山,不停爬山是我最初的火龙印象。

第一次下山的经历,不堪回首,用了三个小时。据山里的老师形容,不论是孩子们还是当地老师,下山只需要40几分钟,相比之下,弱爆了都不足以形容那时的心情。然而我也知道这样的山路,我的老哥走过几百次了吧…




团长都没想到我会在火龙“生存”下来


在火龙完小支教期间,作为音乐老师,教孩子们舞蹈、唱歌,看到一张张纯真、朴实的脸庞,分别的时候,强忍住要流下的泪水,我想留给孩子们都是美好的笑容以及对下一次的再见的期许。后来,我连续去了4次火龙,在一次次的过程中越来越熟悉路要怎么走。现在回忆起来,特别要谢谢我哥对我第一次的分配。也许他会认为,我还停留在九年前,也许会在难走的山路前吓得腿软,在简陋的环境中难以坚持,然而我用一次又一次的上山证明,我可以,我不再是那样的懦弱不前。我的老哥这十年都以一个标杆立在那里,他是我在支教里应去学习的榜样。


终于有一天,我哥对我说——你竟然在火龙活了下来,还带出了几个不错的领队。这句话对我来说,是莫大的认可,我听到后表现的波澜不惊,其实内心早已翻江倒海。

在山里的教学,促使我更加坚定的要继续做一名支教老师,直到我想加入后台,给山区孩子做更多的事。我深深的体会到,其实孩子们给我的更多,慢慢的,我不仅仅是对某一个学校,某一个孩子的情感,而是如何能真正长远的考虑:用爱守护他们快乐的成长我要怎么做,这也是驱使我努力成为领队、成为滇西北支教团后台的工作者的动力和原由。



“初心不改,用爱守护你成长”


我对火龙完小的感情早已埋在心里,今年六一这一期,在我已经准备好继续带队火龙的时候,却收到团长把我分到了烂泥箐中心校的通知,我的内心有些崩溃的,那将不再是我熟悉的火龙。需要管理烂泥箐乡的三所学校,我快速调整了心情,并叮嘱几个火龙的老队员,替我去看看那里的孩子们。从一个志愿者面对的只是一个学校的孩子;到一个副领队,辅助领队带新人;当我成为正领队的时候,面对的是一个乡的学校和几十名志愿者,身上担负的责任是不同,但都离不开“初心”和持续自然的精神。


在支教团经历了这么多,我想对每一位出队前的志愿者说:“你来,我会安全的带你上山,再把你安全的接回家。”我也想跟我老哥说一声——我发自内心的为你骄傲,为你自豪,我会一直都在.....